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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.1 Saber

3.1 Saber

枫叶市,教堂

沉重的木门被重重推开,嘎吱嘎吱的声音和从门缝中落了下来的灰尘,仿佛在诉说着这里许久没有来过的这个事实。

从门外进来的风,将教堂内堆积已久的灰尘吹得遮蔽住了目光。

凯斯特咳了咳,伸手将面前的灰尘挥散,礼拜堂的一切这才清楚能完全开清。

分列两旁的一排排座椅中间是一条可以由三个并排通过的走廊,一个像是神父一样的人坐在第一排靠中间的位置。

“开始了吗?”

沙哑声音从那个位置传了出来,如同一个数十年没有使用,又上了发条的老时钟发出的难听的声音。

“你们这些教会的信徒,不是最讨厌异端吗?”凯斯特没有再向里走一步,就地盘腿坐了下来。

“你不应该问,我处心积虑举办这次圣杯战争的目的是什么?可以说是举办吧?”

“那是什么?”抱着无所谓或者说是强者的姿态的凯斯特,顺着对方的话问了出来。

“当然是开心啦,快乐啊!”

那人像是被触及了什么敏感点,浑身颤抖,语气中满含着兴奋。

凯斯特沉默无语,不知道该怎么接话。

“你不觉得好玩吗?杀死或者被杀死,与那些强大到某种程度的魔术师和servent对战,哇塞!刺激死我了!”

凯斯特听着面前这个人越说越兴奋的语气,明白了自己遇到了一个心理变态,这在魔术师中不奇怪,然而这是一个教会的信徒变成这样,还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。

“这好玩吗?”

“好玩啊!从最开始的撩起修女的裙子,到最后的亵渎她们的身体,然后把他们都杀掉,越来越无趣。太弱了!开位、祭位、典位、色位,当你踏着一个尸体爬到最高处的时候,你会发现也只有这圣杯战争中,超越极限的servent有点意思。”

“是这样吗?所以外面那几个怪物就是为了筛选有资格和你一较高下的魔术师,设置的关卡,避免你还没愉悦起来,就全输了?”

凯斯特说到这里站起身,拍了拍黑色裤子上的尘土。

“又走了?不在这里召唤出的你的servent,和我玩玩吗?”

“今天先这样吧,万一在你面前召唤我的servant,把真名暴露在你面前,岂不是趣味又少了一分,话说如同你这般追求的,更应该是魔法使吧,而不是什么神父之类的。”

“不,我所追求的是神代那些最接近根源存在的神灵。”

凯斯特没有说什么,轻轻关上门,就退出了礼拜堂。

他观察了会儿四周,这座建在市中心与周围的的高楼格格不入的教堂。

教堂不大,用铁栅栏围成的区域内,只有一座外表看上去阴深破落的礼拜堂,和将他围在中间的草坪。

草坪上长满了杂草,原有的给人走路的石阶都看得那样不真切。

没有结界的痕迹,没有魔术的波动。

疑惑和一种不可用语言述说的恐惧涌上了他心头,脚下的步伐不自觉加快了起来。

这时也快晚上了,夕阳的余晖给这座城市刷了一层金漆,神秘而迷人,似乎这才是它的原貌。

离开教堂,凯斯特直接找了个小旅店住下了,他没有吃晚饭,就直接回到房间将门锁了起来。

此时的他脸色从容尽皆消失,取而代之是苍白与慌乱,从他颤抖着右手从兜中拿出了一颗红宝石,十分艰难地咬破手指,这才将血滴在了上面,开始念起诡异的术咒。

随着所谓咒文的响起,红宝石亮起的同时像冰一样化开,而后又像水一样从他指尖流走没入脚下的地板中消失不见。

凯斯特做完这一切,确定自己这个隔绝一切探知,被称为“虚式”和现世空间划分开的定义的结界建立成功后,他心中的恐惧一下都爆发了出来,额头上冷汗不断冒出,身体蜷缩成一团不断颤抖着。

其实他并不是什么天才魔术师,也不是什么活了老久还有着青年人面孔的老妖怪。

他只是一个小魔术家族的里的一位在世界各地旅游的少爷而已,由于某种意外误闯入圣杯战争抱着玩玩的心态走到了这一步。

要是他的这些想法,被某些人知道,非得被他气死不可。

对于早上的事情,以及临近这个城市所遇到的一切,他现在想起来,还觉得有些恍若如梦一样的感觉。

“真是够了,你这种实力的不进去召唤servant,夺取圣杯,和老夫在这里纠缠,有没有搞错啊!成为master之后,再打也不迟啊!”

凯斯特趴在沙地上,看着面前两个实力强大到无法形容的家伙,正你追我赶的用魔术互相轰杀。

追的人手上提着一把武士刀,是个穿着东洋武士衣服的男人。

逃的是一个眼窝深陷,满脸皱纹,满头银发的老人。

或许是没注意,或许是无暇关心,两人都没有理会到一旁偷偷猫着的凯斯特。

如蛆跗骨,又果决狠辣的刀光与花样繁多,信手拈来的魔术碰撞是他们的较量。

一个人不断的闪避变位,放出无数的魔术干扰纠缠,试图拉远两人的距离,来一个长时间魔术咒文,了结对手。

一个人靠着非人的身体或者强化身体的魔术,来斩断所有袭来的魔术,为了追上对方,在刀尖可以触及到对方的地方,一刀结束掉敌人的生命。

正统的caster对战saber的战斗,若是某人在这里或许会这样评价。

“要不我帮帮那个老先生,欺负老人可不是什么好行为,而且听那老人说,并不想与对方为敌,只是对方咄咄逼人纠缠他。”

抱着这样想法,凯斯特对着那东洋武士丢出了一个临时的感知隔绝魔术,想拖延他进攻的步伐,为老魔术师脱困创造出时间。

可有些事情,突然插手是会帮倒忙的。

脱胎于传统的使用结界隔绝感知的,暂且称其为“分界”的可以攻击他人的隔绝感知魔术。这是一种将结界纹路的咒文,也就是声音化图像的天才构思,其实有些问题,是无意创造这个魔术的凯斯特本人也不知道的。

除了原有魔力感知丧失,还会造成短暂性的魔术回路错乱,并且这个魔术的范围与原结界相比只是略小一些,很难躲闪。

于是,这不具有破坏力的分界,击中东洋武士的那一刻,他对于周围魔术感知度为零,同时对面的老魔术师也承受了这个魔术,魔术回路的错乱,再加上魔术感知隔绝。

或许这在平时都不足以使他们受伤,更不用说死亡;然而在激烈的高手的魔术对战中,一瞬间的失神往往导致的是死亡的结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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